*HTTYD原著向
*我试着挖掘一些我没有细想的地方
——
【夜煞】
风吹过他的翅膀和耳鳍,在那些小地方打着旋又被更加剧烈的部分吹走。夜煞为此发出愉悦的嗡嗡声,哼唱着歌。
他扇了扇翅膀,把自己稳定在一个滑翔的速度,目光投射到灯火通明的地方。
他需要攻击。今天是突袭夜而Queen命令攻击,虽然他不需要听从Queen的命令,不是必须,但作为一个游荡者,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他需要做些什么换取在这片地域活着的权利。
但他只有一只龙。夜煞懒洋洋的想。所以也不需要多么出力,只在袭击某个特定的岛屿或者部落时一起就可以,剩下的都是休息时间。
他扫视着,精挑细选攻击目标。
只有六发炮.弹,还要留两个以防万一,所以是四发。
那个高高起来的木头塔看样子是个好选择。
他想了两秒,不算是多么考虑,然后就扇扇翅膀俯冲下去,开了第一木仓。
在升起的时候他没有想任何事情,没有想这次出的力还不够,没有想Queen的威胁,没有想孤独的飞行多冷,也没有想底下的村庄或者剩余的体力……什么事情都没有,只有拂过耳边的风,划过身体的每一丝角落。还有满天的闪耀着的星辰,被火光映射着亮晶晶的。
他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,再次跌落下去,滑翔的时候吐出另一颗炮.弹。
接着夜煞徘徊了两圈,停止了继续开火,用极佳的视力在地上巡视起来。
他在找一个男孩……一个熟悉的。一个他看着他有几次袭击了的男孩。
夜煞不知道他的名字,人类会有名字吗?他不知道,他只是简单的称呼他为男孩,他总是知道他代指的是哪个。
他又绕着那个小房子转了两圈,有些困惑为什么男孩没有出来,他现在应该出来了啊?
追踪这个男孩是夜煞在袭击时不多的乐趣之一,一个小小的,细瘦的幼崽在这样的攻击下是很难活着的,所以这有些像是一个约定,每次袭击开始的时候夜煞会去找他,确定他还在这里,游戏就开始了。
他不会手下留情,每一.枪都会落到合适的地方,所以在袭击结束的时候看见男孩还活着非常让他开心,出于某种原因,他不知道……
夜煞绕着岛飞了一圈,风以熟悉的力度将他托起,他依旧没找到男孩,也许这代表对方放弃了这次的赌约。
这让他不太开心,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抱怨的咕哝,发泄似的冲着一个高台开火,呼啸着俯冲的时候用力扇翅膀。
他听见有人因为他的举动惊呼,于是窃笑。
夜煞回到高空里。寒冷不是最舒服的,但很熟悉,这就足够了;孤单也很熟悉,但可以忍受;飞行可以治愈一切,他说的。
所以要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,对,还有三发子.弹就空了……他迅速的锁定了一个木头台子的支架,贡献这次袭击的最后一份力量,风在他的耳朵旁边尖叫,这也许是可以被视作预兆的。
不久之后就要天亮了,他喜欢看着太阳起来,那时候天空和海洋会很好看。
他向上飞,依旧不高兴,于是发出长长的抱怨声,鸣叫着,调整了尾翼决定飞一会再休息-
痛苦。
夜煞尖叫起来,有力的翅膀扇动,但是动弹不得,尾巴的位置被捆绑的更严重,还有疼痛感,远比之前坠机的时候的更痛,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坠机,但怎么会这么痛??!!!
恐惧咬住了他的心脏,咬的很重,还有慌乱也在撕扯皮肤,他浑身都在发冷。
风又开始在他的耳边尖叫,失重感不再是朋友反而变成了威胁。龙不断挣扎着,伸展自己的翅膀和尾巴,甚至该死的用上了爪子,但是依旧在下落下落下落下坠堕落落落落落————
他尖叫。
然后是撞击。
下坠,像是某种东西以不可忤逆的力道将他拽下来,狠狠砸在树上。
疼痛。
那股力道让他摔在树枝上,夜煞知道自己的皮肤非常坚韧,更别提还有鳞片的保护,但那只限于火焰和水。
人类的武器和尖锐的石子树干都会破开防护,让他流出晚霞一样的液体,还有尖锐的疼痛。
树干被他破开,同时他也感受到枝桠木刺扎进他的鳞片之间,混合着干涩的泥土洒进伤口。
撞击让他的翅膀受了伤,连带着前爪也是。强烈的痛苦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更加严重,随之而来的是滑行。夜煞可以感觉到他在土地上滑动制造出沟渠。
他原本不讨厌土地的,虽然也说不上喜欢,但从现在开始就很讨厌了。
脊背撞到了坚硬的东西,求您求您拜托是山是山拜托pleasepleasePLEASE—
石头。他的祈祷落空了,力道没有停止,他的身体被高高抛起,又重重的落在地上。
他尖叫,呻吟,不在乎他的声音是否会引来同类,只是尖叫。
接着他开始哭泣,躺在冰冷的土地上。诅咒这一切。绳索捆绑的翅膀身体很疼,但是他已经没力气挣扎了,他的头脑很晕,一切都混杂在一起,夜煞想吐。
今天他没看到黎明。
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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