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号大鼻子瓜加工厂

  简介：六年前，小嗝嗝离开并找到了自己的未来、方向和事业。

  六年后，他决定回头，去寻找另一个问题的答案。

*是假如小嗝嗝离开的AU

*有很严重的私设

*我会基本上直接跳过所有的离开部分因为我是土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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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小嗝嗝坐在某个海岛的悬崖上，青葱茂盛的龙薄荷在他身下成了天然的座垫，夜煞在他不远处闲适地打滚。

  维京人的手上捧着一个小册子，它延伸出自身数倍的纸张，群岛地图仔细描绘在上面。但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份珍贵的地图上，只是对着它发呆，思考着。

  六年了。六年距离红死病永远倒在它栖身的小岛上。六年，自从他离开那座生养他的岛屿，他永远的……永远的什么？

  六年很长，太长了，让他几乎变了一个人。如果现在把他和那时的自己放在一起，谁也不会说他们是同一个人。

  时间过的太快了，那个他留在过去的岛屿也在改变，如果他回去，他现在还能认出它吗？那些人还能认出他吗？

  小嗝嗝知道他不能一直逃下去。他当然可以永远躲避博克岛，他可以把余生用在改变和发展人与龙相处方式上，他爱这个，享受这个，他从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。

  但是，总有一个但是。

  如果他继续逃避……他会后悔吗？当他老去，或者死在某一次战斗里前，他会不会后悔从未再见一面博克岛？那些……那些什么？

  故人。先这样称呼吧。他的故人，Hiccup Horrendous Haddock III 的故人。

  他在开什么玩笑。小嗝嗝想，折叠起延伸而出的纸页，风吹乱了他许久未曾修剪的头发，连带起了随后的许多书页，那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各地的事项。

  我当然会后悔。

  “来吧，无牙。”他起身招呼自己的伙伴，册子妥帖收进铠甲，“我们要出发了。”

  龙伸了两个懒腰，蹦蹦跳跳地靠近维京人，挂着的全覆盖头盔随着动作摇晃。它站到他身边等待，发出轻轻的咕噜。

  小嗝嗝笑着轻拍两下夜煞的颈侧：“我知道，伙计，我得戴上头盔。”

  一旦他把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头盔扣好、跨坐上鞍，无牙就扇起翅膀，直冲天空飞去。他们本能地契合着对方，向那个决定的方向开启旅途。

  “我们走，无牙，”他喃喃，“我们回到博克岛。”

  风在他耳边逐渐软化，从割裂皮肤的刀锋变回轻轻的寒冷，他习惯的寒冷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们必须要离开，无牙。”他说，调整飞行的方向。小嗝嗝的手掌渗出冷汗，恐慌让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支撑住身体，但他知道他必须做。

  这是严重的背叛，还有抛弃。小嗝嗝会选择别的办法，任何办法，只要有可能说服他的族长和族人。

  但是没有。他能想到的解决办法都会将无牙置于危险。而选择其它龙会把所有人推进危险。他只有选择离开才是安全的。离开，并找到龙族袭击的原因，想办法解决它。通往和平的唯一路径。

  小嗝嗝不敢相信他才想明白这点。

  明天就是决赛，后天就是杀戮日。明天获胜的是他还是阿斯特丽德或者其他人都不重要，因为胜者杀死巨龙的结局已经决定了。他胜利也无法留住它的生命（小嗝嗝不想思考自己亲手切开龙脖颈的情景），他输了也不会影响什么，他会看着那条龙死去。

  如果他单独离开，他只是留下训练场里的龙等死。如果决赛之前他带着龙消失，阿斯特丽德自动获胜，她会等着下一次袭击，在战场上拼杀。

  这会带给他时间，但小嗝嗝无法控制袭击的时间，如果中间的时间不够他解决龙袭击的问题，一切还会变回以前的样子。这一切不仅仅在于几条龙，而是根源。他需要时间来寻找和解决它。

  龙巢……龙巢会有一切的答案吗？他想起父亲的话。

  他轻拍夜煞的头：“无牙，你能带我去巢穴吗？”

  他的朋友发出几声低沉的嗡鸣，飞行姿态很稳定，不像是要改道的样子。

  斯图伊克一辈子寻找的就是龙巢，但他对龙的看法错了。小嗝嗝想，所以也许他在这里也是错的，龙巢不一定有答案。

  他需要时间来想出方案、解决问题，什么能带给他时间？

  如果他在决赛中胜利、然后消失呢？村子可能会在寻找过后为“冠军”保留猛烈凶魇，但剩下的训练龙可能会被杀死，因为他失踪了，而村子需要新战士。

  带着龙一起走呢？小嗝嗝想，这又回到了第一个假设，等到袭击，一切又回到过去。

  如果他只放走龙，同样不行。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跟着他、寻找他了，想要避开人群越来越难，而解决袭击问题需要大量的时间，无疑是在龙背上进行的。如果他留在村子里，他不会有时间。

  （他让自己忽略被人群围绕时的浓烈错误感。）

  何况他还会面临询问，来自同龄人，来自戈博，来自父亲……小嗝嗝一直是一个可怕的撒谎者。

  他必须和龙一起消失。

  无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缓慢平稳的滑翔，在夜幕里穿梭，像是懒洋洋的散步。小嗝嗝不由自主地弯眼笑起来。

  笑完，他才意识到，他差不多用两分钟抛弃了他这辈子拥有的一切。

  小嗝嗝不知道自己一旦离开还能不能回去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时想出办法解决问题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解决问题。

  但总要有人去做。他想，而他自己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正确方向的人，还能是谁呢？

  而如果……只是如果……当他结束这场战争……父亲会真正为他骄傲吗？

  他叹气，把思绪转回眼前的问题上：问题是什么？

  他可以选择在袭击后跟着龙群，有无牙的速度和隐蔽性肯定能做到。可这就太晚了。

  四处乱飞直到遇见龙群、并开始跟踪它们直到找到原因？太多运气成分，也无法保证时间。

  龙群……野生龙群……小嗝嗝心不在焉地拍无牙颈侧，没有回海湾，反而轻巧停在了房顶上。

  “待在这里无牙，我去拿点东西。”他说，看着朋友在屋顶上趴好，才跳到地上，进屋。

  他拿了些纸，衣服，路过鼾声如雷的房间去厨房拿面包……足够了。小嗝嗝在门口站定，回望昏暗的房子。他长大的房子，每一处都有足够多的回忆。

  左边的角落是他自己补的，被火焰烧毁；壁炉的石头他和父亲一起挑选寻来；第三个台阶他摔倒过四次；第六个台阶曾让他摔断过腿……

  太多，以至于不告而别忽然如此难以忍受。

  于是他折返回自己的房间，留下了一张字条，大致说明他决定自己离开，远行去寻找答案。他以前确实做过在别人眼里奇怪的事，为了制作那些他们不认可的东西。所以这应该可以解释。

  “这不算说谎，对吧？”他在翻上龙背时辩解：“只是方式和他们想的有些区别，目的也有区别。”

  无牙对他翻白眼，轻吟。

  他们降落在铁匠铺，拿了足够做备用尾鳍的材料，因为皮革显然不防火，而野龙的首选不一定是和平交涉。小嗝嗝短暂犹豫过要不要直接做好带走，但最后决定不把时间花在这里。

  最后，夜煞漆黑的翅膀划过竞技场上方。寂静的夜里机关碰撞的声音明显极了，但所有人都安睡着。毕竟它远不像袭击那样浩大猛烈，伴随烈火燃烧。

  小嗝嗝的动作很快，他每拉开一个闸门就立刻奔向下一个。通往外界的门则始终开着，为了避免把自己和一群只接收到人类敌意的龙关在一起。毕竟他确实有脑子。

  纳德最后一个离开。它有些跌跌撞撞，喉中发出卡住的尖叫，尾刺炸起。一旦小嗝嗝摊开手后退几步，它就焦躁地来回观察，最后冲出了门。

  没有龙反过来袭击村庄，它们朝着统一的方向遁进夜色，留下一片寂静。

  “……嘿，无牙，”小嗝嗝慢慢皱起眉头，问在铁链顶上等待的同伴，“我们是不是可以跟上去，既然它们实际也是野龙？”

  夜煞睁着大眼睛看他，咕咕叫。

  “是啊，我傻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tbc.

  ps：2024龙年吉祥！祝快乐！